看着只有小谢站了起来,刘海有点不知所措。徐老大坐着没有说话,两眼盯着桌子。只见徐老大把转盘转了一下,把一次性杯子转到自己的手边,从一摞里取了一个,接着又在桌子上拿了瓶没开启的啤酒,打开啤酒,倒满新的一次性杯子,然后站起来,对着大家说:“都别坐着了,好事成双,咱们几个再怎么说也一起三四年了,”徐老大顿了顿然后举起新倒的杯子,继续:“这样,这杯是老谭的,咱们已经先喝一杯了,这杯先给他,然后咱们再喝第二杯。”说着徐老大把杯中弯腰倒在地上,倒成一条湿湿的直线,上面还冒着啤酒特有的泡沫。
气氛有些压抑,剩余的男士都站了起来,两位女士想站起,却被徐老大劝住,说这是跑车几年兄弟的事。劝说两位女士坐下后,徐老大把刚才的杯子续满,又倒在地下,和刚才的湿线重合,地上的泡沫冒得更加的欢实。徐老大倒完第二杯,开口说:“好了,好事成双,预祝咱们挣大钱。”
这杯大家喝得很猛,仰头一口干完。就在刘海尴尬的时候,老板娘端着两个菜,走到桌子旁,笑着说:“让让,让让,小心菜汁流你们身上。”上来的两道菜是,卤水拼盘和番茄炖牛腩,刘海知道现在老冯做番茄炖牛腩都是一锅出好几份,这一份应该是前面做好的,先给他们这一桌端上来了。
大家都不是什么小气的人,都走到一起也都是性格开朗,虽然老陈不怎么说话,但他有时憋出的一句话,也能让人笑半天。刘海尴尬的笑着说:“嫂子,弟妹,你们两个试试这个番茄炖牛腩,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昨天没吃到的老申和程晨,你们也赶紧尝尝。”
小谢也笑着说:“昨天我、刘哥和老陈吃了两份,老大来的晚,才吃了一份,真心好吃。”
两位女士还没动筷子,老申已经把筷子伸了过去,夹了块牛肉就往嘴里送,嘴里还说着:“我先帮你们试试啊。”听到老申的话,本来已经伸出筷子的其他三人,把筷子停在砂锅前面,齐齐看着老申。只见老申,呜呜嗯嗯的咽下牛腩,然后看着众人,愤慨的说:“靠,亏大了,昨晚和程晨回来就喝了瓶啤酒,你们也赶紧尝尝。”说着又伸着筷子夹第二块。
另外三人见状,也赶紧夹起来牛腩,放到嘴里面品尝。昨天吃过的四人,也开始笑着看着四人的吃相。品尝之后,程晨也开口说:“靠,昨晚我只喝了瓶饮料,后悔啊。”
番茄炖牛腩的上桌,让压抑的气氛又重新兴奋起来,大家又开始了说说笑笑。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一顿宵夜几人吃到十二点,那瓶带来的劲酒也被老申、老陈和小谢三人喝完,其他三个老爷们还调侃了一番老陈和小谢。
大排档依旧满坑满谷,老冯两口子也看到了刘海这一桌的情况,没有再让刘海帮忙。刘海结账的时候,老板娘依然坚持不收钱,但这次刘海说情况不同必须收钱,实在不好意思了,就给个九折。于是刘海支付了,近四百的酒水和菜钱。临走时,专门问了下今晚的番茄和青椒够不够用,得到的结果是,如果按照现在的人流量,两点左右就能用完。刘海也没办法给他们更多的量,只能给他们出了个骚主意,涨价,每份跟番茄和青椒有关的菜,都涨价五元至十元,咱们进价贵了,卖的贵点也能解释的清楚,即使以后没有这样的番茄和青椒,也不会让老顾客厌恶。刘海又说过两天不忙了,要老冯教自己做番茄炖牛腩,即使喝了点酒,刘海也没忘记学做番茄炖牛腩,承诺以后给尹冬菱做的菜。
刘海牵着旺财和大家一起走了一小段路,然后回到住处,放开的旺财也许被拴了太久,在院子里撒起了欢儿,刘海回想着今天的种种,虽然后悔今晚的急不择言,但想到上午和尹冬菱的磕磕碰碰,心里也是痒痒的,没有一点困意。既然没有困意,刘海决定去空间院子里看看,把白椒拔掉,然后把番茄移栽过去,植株太大,种的太稠密了;还有一件事要进去试验,就是把东西扔出大门,以后就可以把摘完装好的菜扔出来。
刘海说干就干,反正睡不着,说不定干完活,就能睡着了。
就在刘海进入空间院子干活的时间,相隔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尹冬菱失眠了,已经躺在床上两个小时,还没有睡着,闭上眼,就想到今天和刘海相撞满怀,在绿道上肌肤触碰,忍不住就翘起嘴,心似小鹿撞。尹冬菱从那个雨夜开始回忆,回忆着每次接触刘海的时,刘海的一举一动,胖胖的身材,应该很暖和,想着想着就把盖在身上的毛毯重新裹了裹,裹得密不透风。尹冬菱知道自己对刘海动了心,烦人的很,睡不着,要不要个信息问问他睡了没呢,纠结了好久,尹冬菱决定还是个信息问下,:哥,睡了没,我睡不着,要找你聊天。
五分钟后,尹冬菱再次送信息:哥,难道你的店小二这么忙,再不回话,我就睡觉了。
十分钟后,尹冬菱又一次送信息:哥,你是睡着了吗?
半个小时后,尹冬菱在一句一句,臭男人,没心没肺的诅骂中进入了梦乡。
刘海在空间院子和旺财忙得不亦乐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手机里出现过三条信息。旺财仍然怕熊蜂,但抵挡不住青椒的诱惑,跑到菜地咬掉一个青椒就转身跑,然后就会有一小群熊蜂追着旺财跑。
刘海则拔掉所有的白椒植株,又把白椒全部摘下来。由于刘海暂时不知道怎么腌制和使用白椒,刘海就把摘好的白椒,堆成一堆,就放在靠近垃圾桶的青砖路上,想着别人的外挂都有保鲜功能,也不知道自己的外挂有没有这样功能,这几天进来的时候在看看,如果不保鲜,就直接扔进垃圾桶里。而白椒植株则全部扔进垃圾桶里,刘海看着自动消失的白椒植株,心里又是一阵感慨,现实中有个这样的垃圾桶多好。
至于试验的二十株,直接拔掉扔进了垃圾桶,成熟的番茄倒是留下十来个,等会扔出大门的时候,可以看看番茄出了空间院子,会不会在现实里摔烂,如果摔烂了,自己还得想其它方法。
接下来,刘海开始移栽番茄,白椒只有四十株,加上试验扔掉的二十株,只需移栽三十株番茄就好了,连根挖起,然后再种下,浇水封土,活很轻松,但刘海还是干了一头汗。
忙完移栽,刘海坐在竹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又成胖嘴的旺财,苦笑不已。
休息好,刘海就开始自己的试验了,刚打开一边的大门,旺财就顺着缝隙,斜着跳了出去。刘海也这次不再管旺财,知道它应该出现在现实的院子里了。刘海看着外面看不透的浓雾,然后把两扇门全部打开。刘海虽然好奇,白色浓雾不进来,但也没过多思考,反正不科学的事太多。
刘海拿着留下的成熟番茄,站在大门中间,直接丢了下去以一个。“砰”的一声,刘海感觉好像番茄砸到了地上。刘海疑惑,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外面不是悬崖吗?刘海原地又丢出去一个,又是“砰”的一声响。刘海想了想,又换了个位置,站在大门的一边往下丢,没声音,又站在另一边,仍旧没声音。
刘海思考着,外面不会有条路吧,路两边是悬崖?刘海想到这里,赶紧跑回菜地,拔了根做栅栏的竹竿,然后跑到大门前,伸着竹竿往下试探。果然不出刘海意料,大概宽有五十公分的实地,在大门正中间向浓雾里延伸。刘海忍不住又骂起狗外挂,又埋怨自己和旺财的运气太差了,自己第一次就来个蹦极,旺财两次蹦极。第一次也怪旺财,就开了缝隙,自己肯定是斜着出的门,这次旺财也是,自己刚打开一扇门,它就沿着缝隙跳了出去。
既然知道外面是一条路,那就走走试试,看看另一端是什么,大不了自己再来一次蹦极。刘海把番茄以不同的方式丢下悬崖,两个一组,三个一组,。。。这样丢了下去,刘海向知道的是他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外面,别到时候自己丢出的蔬菜全部挤压在一起,弄烂了还怎么卖。
丢完番茄,刘海想了想怎么走这条看不到的路,想到最后,刘海认为趴在路上,然后再向前爬是最稳妥的方式,反正进去之后跟瞎子一样,站着走是最容易蹦极的。说干就干,刘海弯腰,双手触摸到实地,然后双手向前摸,肚子慢慢向实地靠近,直到整个身子趴在实地上。然后刘海开始一手向前摸,一手配合双脚向前爬去,本来是肚子朝着实地,慢慢刘海变成了军队的匍匐前进。刘海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感觉有最少有十分钟,还没到头,心里想着要不要蹦极,但行动还是匍匐前进着。又不知多久,反正刘海两只手已经交替换了两次,估摸着自己最少也爬出去两百米,刘海已经准备蹦极了,突然自己摸到了一个东西,不是平着放,而是竖着放,感觉像是木头,趴着的刘海向上摸,去摸不到边,向下摸,却摸到一道小缝隙,自己的手可以伸进去。刘海伸进手,东西厚度也就几公分,不厚,感觉像个门。刘海抽回手,然后把手放上去,用力推了推,居然推动了。
刘海继续推,感觉自己可以从中间能过了,刘海直接把头伸了过去。刘海很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这里居然有一块很大的地,周边全是高篱笆,刘海刚才推开的是个篱笆门。刘海兴奋得扶着门站了起来,然后向前走去。
“哎呀”
“靠”
“啊。。啊。。。”
刘海连续出不同的声音,然后看着自己出现在租住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