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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连建军计夺江北消灭水师 赤黎军调虎离山转移长征(第1页)

诗曰: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明军迅推进扩大战果,把红夷大炮架设在郧阳县城下。连建军下令分兵两路,一支由自己带领包围郧阳县,另一支由阮大铖带领向北移动攻打白桑关。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能拿下其中一地就可以引兵突破屏障贯穿东西三百里,汇合豫、陕两路明军收复郧西县。届时汉江以北地区全部回归王化之下,赤黎军水师直接暴露在明军面前无处遁藏,消灭赤黎水师之后就可以跨过汉江浮桥登6南岸,直插赤黎军心脏——十堰城。

郧阳县守将金占虎手扶垛口向下张望,见明军铺天盖地而来包围城池大吃一惊,下令全城士兵死守待援不得出击浪战。连建军派人骂阵,看激将法未能奏效,挥动帅字军旗:“攻城!”“冲啊!杀呀!”三通鼓响,轻步兵架云梯跨过护城河。“放!”城头上灰瓶炮子、滚木雷石嗖嗖嗖矢如雨下。霎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墙根下尸体横躺竖卧。第二批先登死士爬上云梯,双方在墙头展开混战。一个时辰过去,城墙表面血肉模糊,烧死、砍死、断四肢、毁容貌者不计其数,明军三轮进攻均被打退。阎应元不解疑问:“守城敌军不多,何不让五军营精锐打头阵,一鼓作气拿下郧西县?”连建军手举单筒望远镜:“你知道精锐部队应当如何使用吗?”“大帅请讲。”“优势局面不必用,劣势局面不强用,唯有两军焦灼之时,排山倒海而出力求一击制胜。精锐之师以一当十,好钢得用在刀刃上!一支部队只要精锐存则战力存,精锐丧则战力丧。赤贼占据守城优势又刚开始与我军交火,即使派五军营强攻同样会遭受最顽强的抵抗,损失惨重得不偿失。人数有限,省着些用吧。”“大帅英明,末将惭愧。”

金占虎死战不退,乎连建军想象。郧阳县和白桑关血战一天一夜,仍然牢牢掌握在赤黎军手中。连建军在帅帐之中对着地图端详两个时辰一言不。阎应元站在旁边手握剑柄搓来搓去:“大帅,一旦敌兵援军赶到,那于我十分不利哇。”连建军沉稳说:“丽亨,你来瞧看。”他手指汉江继续说,“赤黎水师规模之大不亚于我鄱阳水师,因此它在汉江沿岸必有停泊港口。从地图中看,你觉得港口最有可能设在何处?”阎应元心生疑惑:不是正在攻城吗,怎么又讨论水战了?但又不便多问。“末将愚钝,请大帅明示。”“这儿!”连建军手指地图,“丹江口水库。”“何以见得?”“十堰段汉江江面不宽,而且从西到东形状几乎笔直不宜大量船只停靠。唯独丹江口水库是天然的湖泊形状,在大洼兜儿里停船最为合适。”“大帅所言极是,可这与攻城有何干系?”“哼哼,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我已有破敌妙计。你如此这般这般去做,听明白了吗?”“哦!大帅妙计!孙吴子在世也恐不及也!”

第二天清晨,明军再次攻城,不过攻势相当微弱且只打一轮便全军撤围。金占虎提审俘虏得知,连建军率兵向东退却因为找不到新的攻击目标,大概会在今夜动手,但具体是哪不得而知。金占虎看地图猜测认为,东面三镇已经失守,唯独可能被攻击的地方只有丹江口水库,于是派副将骑快马到郧西县联系施百年请求增兵支援守城,自己带兵去解水库之围。

与此同时,赤黎水师与鄱阳水师在老河口激烈交锋。朱大典与阎应元各领一队左右夹攻齐鑫、赵谏。齐鑫、赵谏令船只线列型排开,抢占上风位与明军对射,离远了用实心弹轰击,靠近后用链弹、葡萄弹造成伤害。有的侧弦橡木被打得支离破碎;有的甲板上血水与河水融为一体;还有的船体漏水渐渐下沉。最后阵型散乱混战一处,双方水手跳上缆绳接弦白刃战。从上午打到太阳落山,两军各自收兵。赤黎军探马来报,说有一支明军主力正在向丹江口水库靠近,很有可能占领港口切断水师补给。齐鑫、赵谏商量决定回援水库,将鄱阳水师引至交错纵横的港汊之内再寻找战机。

戌时二刻天色漆黑,赤黎水师退至丹江口水库附近,布好阵型准备伏击明军。亥时刚至,金占虎领兵追击连建军到达丹江口水库,四下寻找不见明军踪影。他心生疑惑:难道误中明军奸计?正在这时,突然数百炮弹从水库方向打来,使金占虎的部队顿时大乱。“不好!朝廷已经抢占了水库。弟兄们跟我冲,把他夺回来!”由于天黑眼目不得劲,金占虎以为占领水库的是连建军的部队,而齐鑫、赵谏以为岸边是连建军的部队,结果自相残杀死伤无数。激战将近半个时辰,这才看清楚是自己人,两军汇合又羞又恼。突然,北面和东面杀声震天,连建军率6战队,朱大典、阎应元率水师包夹赤黎军。再说郧阳城,等金占虎率军出后一个时辰,连建军让一百兵士穿上赤黎军的军装号坎来到郧阳城下,说金占虎在丹江口水库遭遇明军伏击,派援军前去解救。守城副将又领一千兵马出城,结果在必经之路上被早已埋伏好的黄道周和刘宗周兵马包围,血洒沙场全军覆没。黄道周、刘宗周带兵顺势攻占郧阳县。

丹江口战败,金占虎率部突围返回郧阳县,刚到护城河边就见城头突然竖起明军旗帜。黄道周、刘宗周手扶垛口向下喊话:“金占虎,你已中我家元帅之计,还不投降!”金占虎急火攻心口吐鲜血,引残兵败将过浮桥退至汉江以南。赤黎水师陷于颤抖无法脱身,在明军猛烈攻击下已损失大半。齐鑫拉住赵谏汗颜说:“兄弟,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你带一队人马上岸突围,快回十堰报信吧!”“那你呢?”“我让剩余船只开炮掩护你们逃走。”“不!咱们兄弟生生在一起,死死在一处!”“全部牺牲在此有什么意义!当年要不是大帅在赤土坡请我们共同举事;要不是寅道、前香他们在鹿门寺救我们杀出重围,咱们早就被朝廷赶尽杀绝了!命是赤黎军给的,为赤黎军牺牲我死而无憾。你快回去报信,这是命令,快走!”“唉!”赵谏含泪与齐鑫分别,率部弃船登岸突围逃走。

战至子时,沙场平静下来。连建军升座帅案:“带齐鑫!”两名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齐鑫走入帅帐。连建军和气说道:“我久闻将军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公既习水战,我有意把你留在身边效力,你可愿意?”齐鑫轻蔑地说:“哼,我久闻你与我军诸将曾是同窗挚友,且早年经历凄苦,被学校、幕刃、朝廷屡屡残害。想不到尔如今用尊严换爵禄,不辨是非、背信弃义,甘当朝廷的一条走狗,真是可一笑、令人齿冷!要杀就杀,不必多言!”连建军脸色铁青,闷声说道:“推出去,斩。”

施百年接到金占虎的求援信,急令满桂率兵前去支援。等满桂到城下现郧阳已被朝廷占领,不得已带兵返回告知施百年。施百年闻言大惊,严令三军守住汉江浮桥以备不测。

金占虎连夜逃回十堰,将县城、乡镇丢失的事原原本本向李成危等人汇报位将军,府外现有百姓十余人用担架抬着一个重伤的将军,说要见元帅。”“快请!”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走进府门。“嗯?孙通、秋菊是你们?”“大帅、军师、各位将军,你们快看看吧,我们村的护乡民团在河边捡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将军,就给抬来了。”李成危转到担架旁:“赵谏?赵谏,醒醒赵谏。”赵谏迷迷糊糊、断断续续把水师战败的经过又讲述一遍。当听到齐鑫阵亡的消息,众人悲愤不已。骆足让人把赵谏抬下去交给吴军医和尚军医治伤,答谢乡亲们的帮助。众将听说江北丢失、水师覆灭,又是连建军亲自指挥围剿,义愤填膺骂声一片。游善存吵吵的比谁都凶:“妈的这个骗子,用稳君计把咱们都给耍了!什么他妈同窗之情,在利益面前都是放狗屁!”骆足摆手让大家安静:“事已至此,愤怒只会蒙蔽双眼乱上加乱,现在摆在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复夺江北固守根据地;二是放弃根据地,转移作战开辟新的根据地,大伙儿议一议。

争论一个时辰最终统一意见,由于赤黎军兵力不足,经不起朝廷一次次的围剿,而且复夺江北必然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想要保存革命力量只有放弃根据地向西北转移流动,争取能和陕西农民义军汇合开创革命新局面。

李成危下令先让施百年放弃郧西县,迅撤回到汉江南岸。一夜未眠,天光放亮,府邸卫兵来报,说明军使者前来下书。“宰了他!宰了他!”众将群情激愤。“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听听他要说什么。”明使耀武扬威立于殿上,不用正眼觑左右,单手举书信:“朝廷仁义宽厚,即使对反贼也留有活路。劝降书信在此,各位好好瞅瞅。”说完,唰啦一下把信封甩在人群之中。火妹妹拍案而起:“此人无礼之极,杀了他!”“对,杀了他!”有人应道。李成危不慌不忙站起身走到使者面前:“我们说要看信了吗?你连身份都不报,怎么证明是朝廷的人呢?”“我,嘿行,算你小子猖狂!我是朝廷监军在连大帅帐下听用,是他派我来劝降你们这群毛贼草寇的,信里写的是条件,好好琢磨琢磨别错打了算盘,否则天兵杀到鸡犬不留!”李成危打开书信仔细瞧看,字迹是连建军亲笔所书,内容无非是劝降的一套话术,说念及同窗之情在皇帝面前多多美言,开脱众人罪责。信件传阅众人轮流审读,最后泠寅道回书两封交给使者:“听着!一封是会书,里面有具体的谈判条件。另一封是给连建军的私信,让他亲手拆看。滚!”卫兵推推搡搡把明使轰出府邸。

骆足自信一笑,谓成危曰:“想必危哥信中暗藏玄机。”殿前香放下烟斗问:“何以见得?”危曰:“朝廷对连建军并不完全信任,可称是既用且防,从监军托书而非他心腹之人前来传信就可以得到证明。两封回信可拖延一些时日,咱们必须马上行动。”话音未落,就听府门外有人喊:“诸位,我回来啦!”施百年迈大步来见众人。成危继续说:“年哥回来得正是时候!我们的总目标是向西转移,克安康、占汉中,然后北上进陕西。但朝廷文臣武将也非等闲之辈,有可能已经设置好数到封锁线拦截我们。一旦突破受阻便会陷入合围。因此我建议先声西击东,再声东击西。”“具体说说。”施百年问。“依目前来看,朝廷几路兵马里朱翊铭的鄂军战斗力最差且兵力又较少。我们应尽快拿下襄阳,然后假意东进,放出风去就说要打到凤阳掘老朱家的坟。只要朝廷中计调包围十堰府的几路兵马向东,我们就立刻向西穿过十堰府开拔转移,把敌人甩在身后。”火妹妹问:“襄阳城墙高壕深,我们能拿得下来吗?”“你放心,襄阳城里有咱们一张王牌。”殿前香深吸一口烟:“没毛病!说吧,具体怎么办?”“年哥、香哥。”“在!”“你二人率本部兵马先行,三日之内清除襄阳城外围驻军。”“明白。”“金占虎。”“在!”“我留一万人给你固守十堰,时刻联络泠寅道让他缠住刘綎死守南面。”“是!”“骆哥。”“在。”“你和几位先生留在此处,抓紧整顿行囊、清点物资,为全军转移做好准备。”“放心。”

单说施百年和殿前香率兵马下山,第一日包围必经之处谷城县。谷城守军抵抗一个时辰,见援军不到举白旗投降。第二日,施百年和殿前香兵不血刃拿下茨河镇,直逼卧龙镇。卧龙镇离襄阳城只有二十里,半月前连建军让毛文龙和袁崇焕共两万兵马驻守此地,一南一北成犄角之势。殿前香建议集中兵力攻其一点逐个击破。施百年认为不妥,两军兵力相当且敌军已经提前驻防半月有余,如此贸然强攻必然损失很大。最后,两人商量还是利用朱翊铭的弱点搅乱敌人的部署。施百年从俘虏的鄂军中挑出一百人,让他们回襄阳城给朱翊铭报信。其中一个小头目见到朱翊铭:“谷城本是您的治下,结果现在归了赤贼。谷城百姓说宁可跟着赤贼逃难也不想给您当韭菜,还骂您是吸血鬼。赤贼当头的还说要把损兵失地的事上报朝廷,让万历皇帝处罚您。”话音未落,朱翊铭抬起右手照着军官的脸“啪”就是一巴掌:“混蛋!你们这群废物,废物!我养你们有何用!去,把袁崇焕和毛文龙给我叫来!”二将接到传信骑快马进襄阳,到襄王府听命。朱翊铭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逼二将出战。二人称没有接到连大帅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动。“放屁!他连建军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朱家的一条狗!你们不动,本王自己出兵!”二将阻挡不住,只得回营随时准备接应。

朱翊铭带一万兵出城围住茨河镇,二话不说直接下令攻城。殿前香本部人马坐镇防守与明军血战。正当双方全情投入之时,鄂军背后忽闻琵琶与马头琴的弦鸣声。声音由远及近,烟尘卷地而起,远看如离弦之箭射向标靶,近看似洪水猛兽吞没稻粟。施百年的数千骑兵突然杀到使鄂军丧失斗志彻底崩溃,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有些正登在云梯上的士兵进退维谷,双腿软掉落护城河中。朱翊铭引残兵败将退向襄阳城,途中正遇到前来支援的毛文龙和袁崇焕。朱翊铭对二人又是一顿臭骂,正说话间忽见卧龙镇方向起火。二将暗道不好,心想肯定是趁营中空虚被赤黎军偷袭。果不其然,施百年料毛、袁二人会派兵支援,于是遣满桂率一支骑兵绕到背后占领卧龙镇。施百年、殿前香带兵从茨河镇紧追而来,离老远就听士兵高喊活捉朱翊铭。朱翊铭看腹背受敌,带人向南而去逃奔南漳县。毛、袁二将心想襄阳城本来也不是自己的,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向南逃窜。

当夜,赤黎军包围襄阳城。李成危率中军赶到与前军汇合。殿前香问:“咱的王牌是啥?”“看西门城头。”李成危让军士点燃三堆篝火,不一会儿就看吊桥吱扭扭扭缓缓落下,城门大开没有明军把守。成危高喊:“弟兄们,解放襄阳就在今日,冲啊!”三军奋勇个个争先,赤黎军攻破襄阳城。城内抵抗不到半个时辰全部缴械投降,李成危和众将走进襄王府,见朱翊铭的家眷全被活捉绑缚在大殿之内。殿前香问:“我说危哥,这张王牌是谁啊?”“你看,就在那。”“哦,是他!”“七弟,功不可没,功不可没啊。”黎锦强听到呼唤,过来施礼:“大哥,小弟不辱使命。”原来,黎锦强跟文晓云回到襄阳后果然受到朱翊铭嘉奖,任命其担任王府护卫统领。黎锦强工作兢兢业业,深受朱翊铭和文晓云的信任。后来他主动申请担任西门守门军官,今夜见三堆篝火为号立即打开城门里应外合。这些全是数月前制定好的计谋。

黎锦强问:“大哥,这些女眷如何处置?”“全部释放。”“那文晓云呢?”“把她带过来。”文晓云站在李成危面前立而不跪一言不。危曰:“我们又见面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云对曰:“我听闻君子征伐不以对手家眷相要挟,十八年前如果没有那几两纹银相赠,恐怕我也不会有今日之祸。”李成危沉思良久,说道:“松绑,你走吧。”“慢!”火妹妹手握宝剑迈步过来,质问李成危说:“哥,这个贼婆娘怎么能放?她给朱翊铭出谋划策杀了咱多少弟兄啊!必须死!”说罢拽宝剑仓当啷压住文晓云脖项。“住手!”“哥!你为什么呀!上次放她是计,那这次又为了什么?我知道你就是和她有私情!”“你给我退下!”“好,我走,我走!”火妹妹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哎,妹妹,妹妹!”黎锦强怕火妹妹出事,连喊两声追了出去。李成危对文晓云说:“从现在起,王府、金银、珠宝、尊位都不在属于你。今日放你逃走,希望你能切身感受劳苦大众生活之艰辛,想想一朝的人王地主应当如何治理天下子民。”

天明以后,李成危下令开仓放粮,散财于民,严令士兵恪守军规不许骚扰百姓,领中军驻守襄阳城。施百年、殿前香率本部人马继续东进,不出十日连穿枣阳、随县、广水、大悟、新县、商城六县下辖的村庄,扬言誓要打到凤阳。

再说连建军这边。监军拿着两封信往回走,心想匪为什么要给连元帅私信莫非其中有隐情。他私自拆开信封查看,见内容大吃一惊。信中说感谢老同学在信中用记号暗中告诉自己半月内不会攻打十堰,留出时间放赤黎军逃走,多谢救命之恩。监军急匆匆返回军营,让锦衣卫把连建军突然扣住,随后掏出信件逼问连建军。连建军冤深似海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被软禁在军营之中。听闻赤黎军攻破襄阳,之后又继续向东有意逼近凤阳,连建军提议说此时十堰府必定空虚,应该立刻渡过汉江夺取十堰。监军冷笑道:“你暗通贼匪,难道要葬送数万大军于虎口不成?凤阳若失皇陵遭掘,罪责你担待得起吗?还不下令调兵东进追赶赤贼!”连建军明知这是赤黎军调虎离山之计但又无法违抗,只好遵命照办。开拔前,连建军暗令朱大典领一万人到安康府以东埋伏:“延之,你听着,无论生任何情况你这一万人都不要动。赤贼最终肯定是向西逃窜,从十堰府向西出必定要经过安康府。汉江流经安康以前会分为两支,一支向上游到汉阴、石泉,另一支向上游到紫阳、石泉。你把人马布防在两条分支之间,一定要截住赤贼!”“大帅放心!”

斥候回报李成危,说朝廷几路兵马开始向东转移,目标是阻截赤黎军到凤阳。李成危赶紧派快马叫施百年、殿前香率军返回。黎锦强对成危说:“火妹妹不见了。”“什么?你待怎讲?”“她单人独骑不知去向,肯定是那天,那天。”“乱弹琴!唉!”八月底,前军与中军汇合返回十堰府。

九月一日,秋风萧瑟,洪波涌起。落叶上,烙下片片愁思;清风里,飘进丝丝凄凉;秋雨中,滴进淡淡清泪。赤黎军旌旗垂缩,鼓声沉闷。五万人聚集在十堰城内共分为五队,前军由殿前香和金占虎统领;后军由泠寅道指挥;李成危、骆足及文官、学者等坐镇中军;所有家属、女眷编为一队命名为老营跟随在中军之后,由常月凌管辖;左右两翼由施百年统领骑兵保护。大车小辆、长枪短炮散落在街道上的各个角落。人们的奔走声、呼叫声、哀叹声不绝于耳。

有士兵报告说马元利将军回来了。再看马元利领残兵败将一千多人走进十堰城。“大帅,大帅啊。”马元利痛哭流涕,噗通一声跪在李成危等众将面前,“大帅,明军是从我负责的防区突破的,我没脸回来见大家。我,我,我该死啊我!”“起来,起来,这不能全怪你,朝廷势大,我军难以抵挡也在情理之中。”“大帅,我回来是要向你辞行的。湖北一带的地理我十分熟悉,我想过了,留下一千多人打游击跟明军周旋到底。你放心,我誓死不降朝廷!”李成危想想说:“也好,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赵谏从旁走过来说:“大帅,你们下山以后,我带一部分赤黎军留在十堰城为三军转移争取时间。”“这。”“赵谏自跟随赤黎军以来,与工农兄弟朝夕相处,屡蒙同袍教诲荣幸之至,今日死守孤城牵制敌兵是报知遇之恩、全朋友之义,城若破,身不降!赵谏只盼赤黎军能够长征胜利,早日革命成功实现理想!”众将闻言无不落泪。

三声牛角响,三军出西门踏上长征路。沿途十余里皆有百姓夹道相送,有的拉着战士皲裂的手不舍撒开;有的从破旧的衣兜中掏出两个黄面馍馍塞进战士背上的行囊;更多的是挥手洒泪告别泣不成声。走到十里长亭,道中站着两个人向大军挥手致意,进看认出是孙通和秋菊。二人抹把眼泪,笑着问:“大帅,军师,各位将军,你们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李成危等人惭愧不已无言以对。骆足憧憬地说:“会的,会回来的。”孙通说:“乡亲们知道赤黎军要走特意赶来送行。你们对穷人的好,我们记一辈子。”秋菊对成危说:“您还记得数月前我在柳陂镇给将士们唱的那支歌吗?”“嗯嗯,当然。”“离别之前再听一次吧,让我永远记得你们。”她站到亭台高处,看着眼前匆匆而行的一个又一个赤黎军战士,唱道,“一送嗯呐赤黎,嗒叽个下十堰。秋风嗯呐细雨,嗒叽个缠绵绵。山上嗯呐野鹿声声哀号,树树嗯呐梧桐叶呀叶落完。问一声亲人赤黎军,几时嗯呐人马,嗒叽个再回山。三送嗯呐赤黎,嗒叽个到茅箭。甸上嗯呐包谷,嗒叽个金灿灿。包谷种子嗒叽个赤黎种,包谷棒棒咱们穷人搬。紧紧拉住赤黎手赤黎啊,撒下的种子嗒叽个红了天。五送嗯呐赤黎,嗒叽个过了坡。鸿雁嗯呐阵阵,嗒叽个空中过。鸿雁嗯呐能够捎书信,鸿雁嗯呐飞到天涯海角。千言万语嘱咐赤黎军,捎信嗯呐多把,嗒叽个革命说。七送嗯呐赤黎,嗒叽个到汉江。江上嗯呐船儿,嗒叽个穿梭忙。千军万马嗒叽个江畔站,十万百姓泪汪汪。恩情似海不能忘赤黎啊,革命成功嗒叽个早归乡。九送赤黎上大道,锣儿无声鼓不敲鼓不敲,双双嗯呐拉着长茧的手,心像嗯呐黄连脸在笑。血肉之情怎能忘赤黎啊,盼望嗯呐早日,嗒叽个传捷报。十送嗯呐赤黎,嗒叽个望月亭。望月嗯呐亭上,嗒叽个搭高台。台高嗯呐十丈白玉柱,雕龙嗯呐画凤放呀放光彩。朝也盼来晚也想赤黎啊,这台嗯呐名叫,嗒叽个望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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