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梗着脖子冷冷瞪着他,指缝里夹了一根银针,他岂敢动她!
却不想,他忽然一巴掌狠狠甩在香雪的脸上。
香雪这几年在秦王府被养得身娇肉贵,自诩夫人,哪里受得了起秦王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她直接被打得翻在地上,吐出一颗牙和血来,不敢置信地痛苦抬头:“唔……殿下,你为什么……”
上官弘业冷漠又鄙夷地睨着她:“你这等贱婢,怎么敢对身为皇族的悼王妃无礼,跪下!”
说着,他看了眼侍卫。
立刻有两个侍卫冲上前一把揪住了香雪,逼她跪在明兰若面前。
原本指望撑腰的人,却这样对自己,香雪如遭雷击,她不甘心地哭喊挣扎:“殿下……”
却不想,上官弘业忽然提膝抬脚直接踩在她的头上,一脚将她的头彻底压低在地上。
他厌恶地道:“原本就因为你是兰若的贴身婢女,本王才看在兰若的面子上在她身陷囹圄时,照拂你一二,你这出身低贱的东西,竟敢侮辱她!”
明兰若:“……”
这可真是一出让人叹为观止的神转折!
“跪下,向你家小姐道歉!她不原谅你,你就一直在这里跪到死!”
“殿下饶命……饶命啊……不,大小姐,是香雪错了……看在兰若从小伺候您的份上,饶命!”香雪痛苦极了,她眼珠子都要被上官弘业踩出来了,满嘴都是血。
求生的本能让她彻底放下了所谓的“自尊”,四处挥舞着手试图去摸索明兰若的裙摆。
明兰若厌恶地退开一步,却还是开口了:“行了,大清早见血,没得恶心!”
“兰若说得是。”上官弘业微笑着松开了脚,香雪蜷缩在地上如一条他脚边的死狗。
明兰若实在恶心他,冷道:“香雪背主,我嫁入悼王府那天,就打了她去浣洗房,秦王千方百计地把人从明府捞出来,可见是中意这丫头,现在何必如此作践她。”
她早就知道,女人对上官弘业来说只分“有用”和“没用”的物件而已。
可是看到上官弘业这样残忍对待香雪,她还是忍不住心寒。
上官弘业上前一步,目光灼热地看着她:“你可知本王为何救这丫头,是因为你嫁给那个死人后没一年,她求人给我递了一封信,说你托付本王照顾她……”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我才向国公府索要香雪,纳为侍妾的?”明兰若轻嗤一声,退了一步。
上官弘业却跟着再上前一步,几乎是要贴上她,低头认真地道:“知道你不再被拘禁悼王府,我才带上香雪去国公府,想把她给回你……。”
“敬谢不敏,这样的丫头我可要不起,至于殿下要怎么处置她,只要不在我眼前,随便。”明兰若冷冷地道,转身就走。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人想硬赖她一个人情,八成是看她咸鱼翻身,又想算计她了,才演出这副死样子,也不嫌恶心!
上官弘业见明兰若软硬不吃,眼底闪过冷厉的光。
这个以前见他就痴到爬他床的女人,竟然敢拒绝他的示好!
他看了几个侍卫一眼,那些侍卫立刻挡在明兰若的面前。
“走开!”明兰若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