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姨無奈苦笑,「你就坐我旁邊吧,陽陽說不定想獨享一排。」
安老頭見狀指著他,「你可不能在後面搗亂,亂撕亂咬。」
陽陽乖巧地點點頭,他從小到大就沒幹過壞事。
老安坐在副駕上,接過梁阿姨遞過的養生茶。
「呦,咱也是白領了。」他開心地說道。
梁阿姨墨鏡一戴,誰也不愛,一腳油門駛離這裡。
她開車的度比想像中還要穩。
這讓老安想起自己年輕時開的桑塔納2ooo,外形就是一個紅色的方頭車,開著那車送兒女上學。
他開車技術也是一流,可惜老了得了風濕病,就再也沒開過了。
梁阿姨偏頭看他緊緊握著安全帶,還以為他害怕,「怎麼了,難受?」
「不是,想起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小伙子,開著車想去哪,那成想老了成了廢物,還要別人接送。」安老頭想起前天發生的事情,要是他能開車,就不會把陽陽拉在別人車裡。
梁阿姨笑著安慰他,「我看你就是矯情,在學校那麼多人誇你字寫的好,你咋不記,光記一些壞的,每個人有優點也有缺點,人無完人,我不相信這世界有完美無缺的人。」
安老頭倒是肯定她這番話,「確實,陰陽生萬物,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得必有失。」
「哎,對了,這句話說的像個語文老師。」梁阿姨笑著看向他。
二人說的越說越投緣,不知不覺地到了老年大學。
他們下車就看到葉焦手捧鮮花等在學校門口。
安老頭拍了腦門,心想這人還不死心。
他拄著拐杖,走到葉焦面前,「你又不是好學的人,怎麼還來這裡?」
「學費都交了,那我能不上完,再說你管我?」葉焦白了他一眼。
梁阿姨牽著陽陽走了過來,「你倆再閒聊,就遲到了。」
「哼,老安,狗和人,我總得有一個吧。」葉焦快步跟在梁阿姨身後,將玫瑰花遞了上去。
梁阿姨一把推開,「上課,你搞這花里胡哨的幹嘛?」
「這不是給你賠不是嗎?」葉焦為昨天的行為舉止道歉。
「你該道歉的是老安,你偷的是人家的狗,而不是我。」梁阿姨將陽陽栓在院裡。
陽陽見葉老頭一直糾纏不清,將他手裡的花叼走,到處撕咬,撒了一地。
已經坐在教室等待上課的其他老人看到後,開窗笑道:「梁老師,好浪漫啊。」
梁阿姨捂住臉頰,尷尬地走進教室。
老安在鈴聲響的第二聲,總算趕到教室,他見到自己的位置被葉老頭占了,他也不怒,坐在最後一排。
第一節課依舊是熟悉的毛筆課。
因為老葉缺了一天課,被老師帶去另一個進度慢的教室補課。
老安繼續坐回他的位置,心裡暗自偷樂,該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毛筆課上兩人一組。
老安握住梁阿姨的手教她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