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汗。 如果是在她醒着时候绑的,她肯定能绷住肌肉,在对方捆绑的时候给自己留下活动的余地。 可她是被迷昏的时候被绑的,毫无所觉,被人捆得死死的,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 而且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动作幅度不能大、用力不能猛,否则车身一晃悠,外面就能知道里面的人醒了。 这就更增添难度。 无法为自己解绑,骆毅现在终于想哭了。 气馁的情绪一旦冒头,就会像春天的毛竹林,一眨眼的工夫就能窜出好高一截、好大一片。 骆毅不禁想到她悲催的二十一年人生,还是分了段的。 前十八年活得按部就班、平凡庸碌、无喜无悲,突然一个晴天大霹雳砸在头顶——爹不是亲爹、娘也不是亲娘,然后还面临被扫地出门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