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了俯身,谨慎道:“回万岁爷的话,内造处力求精细,且也不赶工, 缓缓地做, 做得从容。奴婢不同,奴婢有罪,只求万岁爷恕罪保命,实在从容不得。奴婢唯有拿出十二万分的小心和急切, 才能赶在七天之内, 把袍子送到万岁爷面前。但奴婢自问每一针每一线都不敢疏忽,虽不能与内造处比,但奴婢已然尽了全力,请万岁爷过目。” ” 她的应对很圆满, 既没有得罪内造处,也没有贬低自己的劳苦。皇帝听了, 垂下视线打量红漆盘里的衣裳, 即便端端叠着,也能看出通臂云龙纹的精美和辉煌。 康尔寿上前取了便袍,提起两肩展开, 让皇帝端详。不管是皇帝还是御前的人, 都长了一双甄别好东西的慧眼,康尔寿笑着说:“主子看,这金龙的爪尖都绣得格外精细。依着奴婢的眼光, 袍子从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