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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不是我们的脚印(第1页)

我们寝室六个人,张诺和吴名一个是院学生会干部,一个是系学生会干部,这个星期忙着纳新,自然是不会去的,我和刘凯是旱鸭子,对游泳没什么兴趣,所以邹聪也懒得叫上我们。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当时就是用绳子把他们两个捆在寝室里,也不应该让他们踏近南湖一步。也就是那一天之后,我们体会到什么才叫做恐惧,什么才是身心被摧残地渣都不剩的深渊噩梦。

那一天是9月11日,白天天气晴朗,晚上转阴,有些风,吹在人身上尚有几分舒适,我和刘凯在西街找了个烤鱼档,点了几瓶啤酒借此来驱驱暑气。这里有四面八方涌来的做生意的人,烤八爪鱼是这里的一道特色。在我看来,做法基本上同本土的做法差不多,不同的是,在烤完八爪鱼之后,要在上面撒上五颜六色的多达十一二种酱料,这样看来,八爪鱼只不过是配菜,主菜却是那一堆的酱料,味道太浓,把八爪鱼本来的味道全部盖住了,进入嘴里就剩下一股面筋的味道,然后就是酸甜辣各种料轮番刺激你的味觉。不过,像我们这种学生,并不期待这种烤鱼的味道能多吸引人,只呀它便宜能下酒就足够,西街的烤鱼刚好能够满足这两种要求。

那两个要去游泳的家伙晚上七点准时去了南湖,我和刘凯七点半到的西街,八点左右的时候,风大了起来,像是要下雨,我们想起挂在阳台的衣服还没有收,于是回去,到寝室的时候,门是锁着的,邹聪和王建还没有回来,于是我开了灯,把衣服收了,拿出手机给邹聪打了个电话,那边没有接。

我对刘凯说:“他们会不会出事了吧!”

刘凯没有回应我,我转过头去看他,现他弯着腰,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默默地盯着地板,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喂,你什么愣啊?”

刘凯没看我,他的眼神依旧留在地板上,良久,他嘴里才冒出来一句话:“你看地板上!”

我往地板上瞧了一眼,地板上除了一个篮球和一堆堆放得乱七八糟的鞋子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看见什么啊!”我说。

刘凯退到门口,把灯关了,教我蹲下来朝着窗户的方向看,这时我才看到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地板上,造成的反光使地板上一行整齐的水渍显现地一清二楚,那行水渍从门口一直延伸到窗口,排列得很整齐,像两条直线,我的脑海里顿时冒出一个结论:这是脚印!人的脚印!

“为什么会有人的脚印在寝室里,你我都出去了,邹聪他们还没有回来,张诺他们还在学生会,这个脚印是谁的?”刘凯似乎是了神经一样,他紧张得让我有点不太自在。

我们打了张诺和吴名的电话,他们表示下午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过。我们又去问了隔壁寝室,他们并没有看见邹聪和王建两个人回来。

然后我们以为寝室遭贼了,但当我们看到桌上的电脑和钱包都在的时候,我们排除了这一想法。

“我觉得我们有点神经质了,”我说,“这排脚印可能是下午留下的,大家洗衣服什么的很容易沾上水,房间又不通风,所以到晚上都没有干,这很正常!”

“你忘了,今天停水!”

听完刘凯的话,我沉默了,因为我暂时也无法解释目前生的这个奇怪的现象,但我相信总能解开的,至少我目前相信。

王建打来的一个电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按下了手机上的接听键,“喂”了两句,却没有听见回音,旁边的刘凯拍了拍我的肩膀,伸手指了指王建的桌子,于是我看见王建的手机在他的桌上亮着光,显示着通话界面。我喂了几句,那边的手机也传出来几句我的声音:“喂,喂,喂!”

我越感觉这是一个恶作剧了,这肯定是刘凯和邹聪搞出来的骗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我的大脑强烈地要把我推向这个方向。于是我有点生气了,我一对这种所谓“善意的骗局”表示强烈的反感,正当我一厢情愿地打算拆穿刘凯的骗局并大骂他一顿时,邹聪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很不耐烦地接通然后回了一句:“你们到底想干嘛?”

“你们快点过来!”邹聪在电话那头说。

“去哪?”我的话语里带着嘲讽。

“来南湖,王建出事了!”

我愣住了,我脑海里所谓的恶作剧的构想顿时烟消云散了,因为我听出来一向个性刚强的邹聪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而这种哭腔我只听过一次,还是在大一上学期他的祖父去世的时候,这做不了假。

我们慌忙通知了张诺和吴名他们,便马不停蹄地向南门赶过去。

一路上我们心情十分地复杂。我没说话,刘凯也没说话,我们以半趋半走的姿势接近南湖,那个刚刚传来噩耗的地方。我突然感到非常地懊恼,因为我在这所学校两年时间里听说了不少学生外出游泳结果溺亡的消息。当时因为我对王建的水性产生了莫名的自信,以至于自信到连这个都忘记告诉他们。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对王建水性的自信远不及他本身的自信,用他的话来说,即使不用手不用脚,他都能在他家的水库里游上一个来回。

张诺和吴名小跑着从后面追上了我们,张诺身上披着的红色迎新条幅都没有来得及摘,追上我们时就问:“王建怎么的了?”

我和刘凯都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

我们由小跑改成快跑,突如其来的不安使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们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赶到了两公里之外的南湖。在左侧较为宽阔的湖堤上看见了邹聪,邹聪光着身子,只穿了一条短裤,坐在离湖面不远的堤坝上,失神似的望着湖面。我们跑过去,问他:“王建呢?”

邹聪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又转头看着湖面,湖面上漆黑一片,只有风吹动水面掀起的水波响起的呼啦啦的撞击声。我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王建或许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起码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没有在岸上。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找啊!”我朝着邹聪吼了一句,邹聪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噌一下子站起来,一个纵身扎进湖面。我们拦也拦不住。

于是我们把手机打开,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四散沿着湖堤找寻王建的踪影。

我们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绕了南湖一圈,又重新在西侧的那块空地上碰面,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互相沉默地摇着头。不一会儿,邹聪从水里上来,又重新坐在原来的地方,望着水面呆。自我们来的时候邹聪没有说过一句话,目光也一直没有离开眼前的这片水面。也许他在悔恨,在懊恼,在自责。但是湖面依旧很平静,我们等待的奇迹一直没有生。

“也许王建趁我们不注意,自己偷偷溜走了也不一定,这家伙平时挺爱开玩笑的,他现在或许躲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们偷笑呢!”吴名抛出一个试图让我们宽心的想法,但他很快闭嘴了,因为他看见王建的衣服还放在邹聪身边不远处,里面除了上衣裤子,还有鞋袜和内裤——一个想和我们开玩笑的人不可能光着身子躲在某个地方,除非他想把自己当作玩笑。

“要不我们叫校卫队的人过来帮忙找找看?”张诺提出的这个建议让我们心中一惊,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我们都清楚,这么做就等于是向学校自,不管王建找没找到,我们都会由于违反校规私自下水游泳造成重大溺水事故而受到重罚,邹聪被开除是无疑的,我们剩下的人最轻都要留校察看,这将成为我们在学籍档案中一个抹不掉的黑点,我们的“镀金”计划就宣告泡汤了。于是我们都没有勇气拨下校卫队的电话。

但是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无济于事的,我们从在邹聪口中听到王建出事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王建如果真的还在水里,那是铁定没有活的希望。

将近十一点、寝室要关门的时候,邹聪终于从坐的地方站起身来,穿上自己的上衣,看了两眼地上放着的王建的衣服,然后径直走向我们,说:“我们回去吧!”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不知道邹聪坐在湖堤上想了什么,但是他打算先回去,然后我们在寝室打电话给校卫队报告王建失踪的消息,以便给我们留下不在场的证据,最大程度逃避学校给予的处分。然后再商量找回王建的事情。

我们或多或少地觉得邹聪这个行为有些自私,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反驳,这的确是能够帮上我们的迄今为止有用的办法,我们都不想中断自己的学业,尽管这个学校给我们留下不算很好的印象,但它好歹是一所大学。谁也不想读到一半的时候卷起铺盖走人,或者背着一个处分被全校通报,这起码在面子上十分丢人,再者我们没有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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