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寶快活地與他碰杯。
鶴瀾淵一般不與任何人隨便飲酒,第一是在大夏朝時暗殺他的人比較多,喝酒會影響反應的敏捷度,第二是他對酒氣頗有排斥,不甚喜歡。
但在摯友面前,兩人還是能淺酌幾杯的。
酒足飯飽,談笑間鶴瀾淵的司機又將宋大寶拉去了現在住的別墅區。
宋大寶這次並沒有插科打諢,當豪車緩慢駛向進豪華小區的大門之後。
好兄弟突然喊了一聲,「停車!」
駭得鶴瀾淵的三分微醺當即清醒,問他怎麼了?
宋大寶調整了三四次坐姿,總結規劃了一下自己的措辭,很嚴肅地問了一句,「瀾瀾,你實話跟哥哥講,你。。。。。。是不是賣身了?」
賣身?
「例如祁焰,我記得當初你暗戀他特別厲害,或者是文潮海,那小子在畢業前看你的眼神就很不對勁,金絲眼鏡都阻攔不了那種如狼似虎的感覺。。。。。。」
等等,打住。
鶴瀾淵說,「我沒有發現文潮海的眼神里,有你說的那種情緒吧?」
又說,「祁焰這兩個字,一會兒進家門千萬不要提,尤其暗戀什麼的。」
蕭致可不得當場把房頂給掀開了!
「我們是自由戀愛的,」鶴瀾淵也認真起來。
不對,他與蕭致算三分之一的自由戀愛,三分之一的奉子成婚,還有三分之一蕭某人的死纏爛打。。。。。。
「瀾瀾,你確定真是自由戀愛?!」宋大寶難以置信,若不是之前喝了點酒,恐怕他的頭暈得更厲害,「這豪車,這頓奢華晚宴,十萬多一瓶的紅酒,還有這種寸土寸金的高檔小區。。。。。。」
宋大寶說,「瀾瀾,我絕對不是在嫉妒你,我只是擔心你,上大學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你心地善良,容易上當,我只擔心你呀!」
宋大寶的話戛然而止,因他看著鶴瀾淵唇邊的淡笑,不似一個沉迷於物質世界的白痴,而是更加睿智與理性的、飽含認同感的笑。
忽然覺得自己確實多慮,改口問,「我也就是這張臉長得寒顫,忙著種果樹風吹日曬的,不然我可以做你的妯娌,哈哈哈,你說的那個他有兄弟嗎?」
有,不過都是人渣。
鶴瀾淵在他嘴巴上拍了一把,笑說,「好啦,你還是先去家裡看一眼,對方究竟是誰再說吧。」
於是宋大寶在書房看見了一身休閒服,坐在沙發里貴氣十足的蕭致。
宋大寶:「!!!!!」
宋大寶:「啊?怎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