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致卻努努嘴,分外擔憂地又趴在老婆耳朵旁咬耳朵。
「你看咱兒子耀武揚威、吃得大腹便便的,他現在像不像個貪官?」
晚上的煙火表演是最為精彩,禮儀公司的工作人員專門安排了一場煙火瀑布,畢竟孩子們太小,唯恐會被刺耳的鞭炮聲刺激到,所以做成了從五米高的架子上放下流動的煙花。
蕭致給孩子們戴上護眼的墨鏡,大概也就是圖個喜慶,到不可能真讓小嬰兒從頭看到尾,免得傷了眼睛。
鶴瀾淵去洗手間解了手,盥洗池裡清洗了雙手,才要去幫蕭致抱孩子。
蕭承便在洗手間門口等他。
鶴瀾淵隱約覺得有個人影閃過,蕭承已經抬起手臂,將人攔在門外。
蕭承歪著頭凝視鶴瀾淵的唇紅齒白,剛才只看見蕭致摟他,抱他,呵護他,已經覺得是暴殄天物了。
近在咫尺間再看,蕭承也是又嫉妒又憤恨的,不覺咧嘴笑問,「叫你弟妹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鶴瀾淵說,「難道蕭大公子喜歡聞洗手間的氣味?才偏要在這種地方說話?還是說蕭大公子也認為自己說的話不像話,才要在這種地方來說?」
蕭承被堵得嚴嚴實實,平常的話肯定要生氣,連衛生間的門也給踹爛了。
蕭承意猶未盡道,「可不要這樣說,弟妹,你我上次在你家裡喝茶,差點喝得當場去世,你也還沒像我道歉呢吧?」
鶴瀾淵輕說,「蕭致一個人抱不了兩個孩子,我這邊恐怕不能再跟你聊了。」
鶴瀾淵一閃身走得飛快,蕭承根本堵不到他,於是追在後面小跑一陣,才勉強跟上說著,「不要裝了,蕭致那兩個孩子都不知道是跟哪個野女人生的,你用得著偽裝成孩子們的親媽嗎?」
鶴瀾淵微攥了拳頭,回身迎向喋喋不休的蕭承,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古香古色的名片,散發出淡淡的白檀香。
「這是我的律師電話,假如蕭大少爺再說一些不知所謂的話,恐怕我們之間只能到法庭來解決問題了。」
兩指一捏,將名片塞進蕭承的西裝上兜。
蕭承今天被他無視、頂撞、揶揄,多種複雜的情緒頓時湧上心頭,直接改了表情,猙獰地瞪向鶴瀾淵。
還不等他要做什麼。
蕭致的身影直接橫了過來,一把將蕭承撞開幾米遠,後背狠狠。碰在牆角,蹭得脊椎骨生疼極了。
對於蕭承,蕭致全無任何好的印象,小時候在爺爺家,蕭承憑藉身高的優勢,對他拳打腳踢無數次。
那時的蕭致還沒有覺醒人物意識,按照書上的安排,真的受了不少委屈。
現在不會了。
蕭致現在更高,更強,也更堅如磐石。
他摟著鶴瀾淵,一根手指指向蕭承的方向,冷冷警告說,「再一再二沒有再三,蕭承,我的愛人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