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妹,這話沒毛病!
潘垚:……
「不缺不缺。」
「哦。」潘燕妮拉長了嗓子,面上是顯而易見的失落。
潘垚瞅著她的面相,忍不住又道,「姐,你好好讀書,相信我,你真的是長了張大聰明的臉。」
潘燕妮興致缺缺,「三土啊,姐和你說,寫作文什麼最煩了,還什麼難忘的一天,我天天不都這樣過,哪裡有什麼難忘的一天。」
「煩死了!」
「這個人寫她扶老奶奶過馬路,那個人寫他扶老奶奶過馬路,我要是也這麼寫,這老奶奶多可憐啊,被扶來扶去的,一直在馬路上趕趟兒。」
潘燕妮:「忙,真是忙。」
所以,每次為了寫一點不一樣的,她把頭髮都揪禿了。
「你看錯了,姐一點也不聰明。」
潘垚:……
……這歪理,倒是有幾分道理。
潘垚同情了,「那還是姐姐你比較慘。」都禿了。
「是吧是吧。」潘燕妮附和。
兩個姑娘,一個大,一個小,一齊在床鋪上,手撐著窗戶邊緣,托著腮,看著黃了葉子的枇杷樹,齊齊兒的嘆了口氣。
當小學雞,真是太難了。
……
兩人一道玩了踢毽子,啤酒瓶蓋兒做的底,上頭插公雞尾巴上最艷麗的幾根尾羽,隨著踢踏,毽子在半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
「不玩了不玩了。」
潘燕妮玩輸了,擺手就又想走。
「對了,姐,你來尋我什麼事啊。」
玩遊戲的時候,潘垚的贏面大,潘燕妮平時可不喜歡來尋她一道耍。
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潘燕妮本來是要來和潘垚聊聊離開白鷺灣,跟親戚去香江的徐蒔樹。
雖然打上課鈴的時候,他是很討厭,可是,打下課鈴的時候,她又很喜歡他。
少女懷情總是詩,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想和別人多提提他,唇舌間,單單提到那個名字,都有一種羞澀又歡喜的好心情。
「算了,不提這磨人的了,走了就走了罷。」潘燕妮惆悵的擺手,又抬手摸上了自己的劉海。
現在,還是自己禿了一點的腦門比較重要。
「三土,我走了,過兩天再來找你玩。」
「哦,再見。」
潘垚看著潘燕妮提著百樂啤瓶子的背影,蹙起了細細又好看的眉毛。
磨人的?
磨人的誰?
小妖精?
哪個小妖精?!
……
潘三金賣魚賣到了二十九下午,直賺了個盆滿缽,這才樂呵呵的回家,準備和周愛紅一道忙活明天過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