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彧側過臉望著他,丁溪朝他揚個笑臉,
讓他放心。
「再說到一直為人津津樂道的事情,三年前在閣樓上,茅追英一口咬定是我勾引周英朗,堅信她自己的兒子不是同性戀,這口黑鍋,我背了三年,但是事實上,當時是周英朗先對我動心,並且向我推薦《斷背山》,在那本書後面,有他寫給我的——」
「你閉嘴!」茅追英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以極快的度衝上前,伸手就要打丁溪。
簡彧當然不是吃素的,他幾乎有兩個茅追英那麼高,輕輕鬆鬆撥了撥手,茅追英就倒在地上。
「唉大媽,你別碰瓷。」簡彧嚇了一跳,「我真就輕輕推了你一下啊,在場的可都看見了。」
丁溪瞥了她一眼,繼續道:「那本書後面,有周英朗給我寫的情書,無論是實物還是照片證據我都有,可以完完全全自證清白。」
賓客譁然。
耳邊不時傳來這樣那樣的議論聲。
「我的天啊,事實居然是這樣嗎?」
「這怎麼和之前茅追英跟我說的不一樣啊。」
「難怪茅追英當時那麼激動,我還挺同情她來著,居然是惡人先告狀嗎?」
茅追英閉上眼睛,趴跪在地上,已經放棄希望。
她苦苦維護的周家名聲,還是毀在丁溪手裡。
「在那之後,周英傑,周英朗的弟弟,在高中對我進行長達三年的校園暴力,因為他認定是我勾引他哥哥,才導致周家分崩離析,在這過程中,我被全班孤立,找了警察,找了老師,卻沒有人肯心疼我。」丁溪細長的眼眸輕輕抬起,在人群中鎖定了曾經的班主任李老師。
李老師原本事不關己,一眨眼的功夫,突然發現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我的班主任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肯定是我做錯了周英傑才會欺負我,讓我不要鬧。」丁溪笑容諷刺,「現在不知道您作何感想,李老師。」
「這人也配當老師?」
「啊,太卑鄙了吧。」
「。。。。。。」
那小老太太四處看看,訕笑著,臉子都掛不住。
丁溪已經說完了他想說的,事到如今,他倒是想聽聽這些人該怎麼狡辯。
他轉過視線,望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周英朗。
「周英朗,你還不打算說話嗎?」丁溪問,「這裡一切的事情都是因為你沒有擔當而起,因為你不敢承認自己的性向,所以我才被誣陷了三年,所以周英傑才一直以為你是榜樣,所以茅追英不惜顛倒黑白也要維護你的名聲,你還要當個懦夫逃避嗎?」
周英朗後背僵硬,丁溪的話像匕,扎得他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