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末,日辉院外传来莫名的公鸡打鸣声。
一会儿,又变成嗷嗷的狼叫。
外头上夜的丫鬟连忙推门去看,一道瘦削的身影,便像风一样闪了进来。
“你家世子呢,还没醒么?”
长松依旧穿的是那件旧僧服,足上的芒鞋,却比来时更破了些,勉强系住,连脚跟也裹不下。
丫鬟登时认出这位大师来,朝他一礼,转身去唤时旬。
片刻后,时旬收拾好自个,小声地朝长松打了招呼,便跟着他一路往偏门走去,行李马车已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