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到一人站在骆子路和陈向东的房门前。
此时月上当空,冯春来看得清清楚楚。
当下冯春来便低声喝问。
那人听到身后有人出声,却不转过身,而是夺路便跑。
冯春来却快他一步阻了去路。那歹人蒙了面,见去路被阻,当下拔出尖刀来。
那刀锋在月光下闪着狰狞的光。
冯春来年幼稚气,只是托了这张脸,才能有这样的机会帮付明光办事。此时动起武来,哪里会是那些武夫的对手。偏生的他的性子,便是呈凶斗狠,而且他的心里只存了一个念头,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绝不能让旁人伤了陈向东。否则,他拿什么面目去见大人。
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持意对峙。
那歹人微一犹豫,无可奈何之际,一刀下来,冯春来的手臂已然受伤见红了。
凑巧的是,唐三不知打哪儿弄来了一块门板,想送来给方冠晴当床板的。怎耐床板太过厚重,只得让父亲唐汉亲自送过来。
那唐汉身形彪旱,一身武艺。他一现身,冯春来自是松了好大一口气。的
这下子二对一,那歹人见唐汉出现顿时慌乱,也顾不得伤人,一把推开冯春来,从豁口处逃之夭夭了。
两人不敢离开,冯春来的手臂流血不止也顾不得去医馆,只是撕下衣摆随便包扎。
他们一直留守院中,生怕歹人去而复返又突然来袭,直到付明光回来为止。
桃瓣轻如飞燕,翩翩在空际飞旋,就象扰人的疑团,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时值天下太平之际,四海臣服,朝堂上一派祥和。底下虽激流澎湃,但是象这样明目张胆的买凶杀人已不多见。
更何况他付明光是假借托病为由请假而出,一路监视着陈向东的踪迹,为了掳获那个男人的心,才来到江宁。
除了贴身几个待丛,底下的几个清客,应该没有人知道他的动向。而这些清客待从是绝不会轻易说出他的行踪。而且在朝堂上欲将他除之而后快的人物已经没有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或者他们都站在同一个立场而已。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三个人站在一片狼籍之中,猜想着种种的可能性,却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做罢。付明光又恐陈向东知晓了会害怕,就让唐三将所有的残枝全部剪去,将地上的残红落芳尽数打扫干净,掩去了所有的是非,粉饰太平。
不多时,天际微红,已是晨鸡欲啼了。
原本骆子路担心陈向东会害怕,却想不到引起了更大的误会。
此时他百口莫辩,想要安慰却不知何从说起,最后只得不尴不尬的说道:“再过几日这些花朵终将还是要凋谢,不如趁早卖给那些惜花懂花赏花之人,也成全了它们的短暂的一生……”
短暂的一生……是啊,红颜总是薄命,命运如此乖张。
可是,世上又有谁去珍惜?用双手去掬捧,用心血来浇灌。而事实上,所有的真情真意,都总是要被辜负掉的。
陈向东喟然长叹,默然不语。
因为多了二个人,所有的饭菜便都托附给唐汉一家人代为打点。
中午时分,唐三捧来饭食,虽不是山珍海味,只不过是些家常小菜,却显得分外美味。
陈向东低着头端了饭碗细嚼慢咽,一直没有出声。骆子路与他比邻而坐,虽表现的落落大方,可是不经意之间,却时常用眼角注意着陈向东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