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學校,抬手招了輛的士,「機場,請您以最快的度,拜託了。」 最近一班航班在凌晨,何嘉枯坐在候機室,等了近八個小時。 凌晨兩點,飛機再一次劃破雲層。手心攥著的字條因起飛時的顛簸滾落在座椅下,何嘉撿起來,碾平展開。 「抱歉,我失約了。」前面還有兩個字,原本的「仔仔」被塗掉,取而代之的是謝鑫昊很久沒喊過的「寶貝」。 再不喊,就沒機會了。 何嘉重攥回紙條,半晌,低聲呢喃。 十多個小時後,飛機緩緩降落。 趕上晚高峰,何嘉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來到醫院。 這一路太長了,長過世界上的任何一條路。 病床上的人闔著眼,一旁的儀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何嘉魔怔一般盯著,仿佛在確認那並不是一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