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之上的皮肤粗糙如皮革,一双浑浊的瞳孔半瞬不眨,紧紧盯着病床上浑身绑满绷带、面部戴着巨大呼吸机的病人。 全楼断电,重症监护病房中的主灯光也随之熄掉,只剩下紧急备用电池局促又勉强地支撑那些医疗仪器运转。 窗帘拉着,透过昏暗光线,能看出床上的病人拥有与此时虚弱状态截然不符的身高,瘦瘪的双脚脚尖从床尾探出一点。男人知道,这人的身型本该很健壮,但此刻额头和脖子上全是层层包扎的纱布,盖住了大半张脸,以及烧焦的头发、眉毛和耳朵,双眼紧闭,仅露出来的一点面部皮肤惨白如霜。 呼吸面罩挡住口鼻,面罩内壁显现一丝接一丝白色微弱的雾气。血迹斑斑的食指上夹着一枚检测器,监护仪器上的各项检测镜像平滞起伏,每一条曲线都生机薄弱,仿佛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走向这个方向。目所能及...